亚米达拉|'The Black Tower' cover

亚米达拉|'The Black Tower'

The Black Tower I

亚米达拉3 小.jp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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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交车行驶在沙溪大道的北侧,而这条公路由于施工,被分割成了四部分,东向和西向的车被挤在了一个车道上。我一直搞不清楚他们是怎么错开并保持高速行驶的。这趟车在如意路和洛浦路的交叉口停了下来,这里是没有站牌的。司机接了一通电话,并从驾驶室走了出来。我并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,即使他在朝我说话。他的红色手提袋里装着安全帽和一些电线,我才是给音响用的。车里的广播在放粤语的防疫须知,戴口罩,勤洗手...我下了车,朝约定地点走去,这是一个居民楼正下方的小型广场,四面有柱子。在我还在疑惑诺提斯是怎么和素食主义者发生关联的时候,文件如期而至,以下是我还记着的部分。

研究方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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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在范畴和性质上有所区别,将2019年夏天香港Lemuria的上浮进行整体性的考察还是存在可能性的。根据necro-micro探员的报告,我们可以将此类事件概括的理解为存在于消失之间的强度关系,即为pataphysics的政治在人类世界的角力。具体来说,当事件越失去其物质性,对应系统的操控能力也就越强。戏剧化,对应的并非阴谋论,而是一种动能。这种动能,无论其‘媒介’为何物,都能够使得存在勾勒出其消失的阴影,就像人类行为勾勒出的是上帝的懒散。到目前为止,我们尚不清楚这种‘非人的劳作‘从何缘起。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是,它们具有记录自身的属性,但无视了记录的朝向。背景和范畴都在这里都失去了左右。它们记录是因为根本不可能被阅读…



1970 Films

1970胶片的存在仍然存疑,其保存与显现方式仍不确定。从NMC(Necro-Micro agents)的报告来看,侦测到的静电噪声类似于自动交换机的负荷杂音。器官性身体的倒错归因于这些电荷。移动影像是闪光的屏幕与生殖器的交互界面,精液划过漆黑的工作室。我们怀疑,在7月20日下午的金钟添马公园,离心机被生成,并且感染了整条卢押道。那里的观察点记录了静电噪音释放的风景。电子缄默的避开身体,相互交错,通向城市的另一端。人群被吸入了巨大而安静的真空,一跃而下。



Victoria Park,离心机

另一种裂隙出现。和1970 films所不同的是,如果前者早就是的是静电噪音的真空通道,后者则更接近一个环状结构。人群,以聚集的方式,被立刻打散。维园的中心形成了巨大的空洞,周围的街道则在高密度下飞速旋转。空间变得拥有了自我复写性。这些复写并非某种强度对自身存在的实体化,而是一种悬置——循环悬吊于半空之中,身体到处游移,而中心的空洞如虫群般的离心机系统所保护——缺乏质量的矢量平移,巨型图表。‘这不是血,这是红色’。或者说,惰性决定了没人在乎这是血还是红色。

而这也就解释了,为什么民主女神是面无表情的,或者,更准确的说,带着一抹微笑。



面具机器

面具从不只是符号学的增殖。面具是全然物质性的,并且是物质性的疯涨。脸是缺乏和紧缩的代表,而面具则召唤剩余价值和废料…当脑髓被清除,树成为了树,而巨型猪草即将回归。同样的,当面具抹除了血肉,螺旋将空气抽干,直线成了循环。没有任何政权可以容忍这种空洞…更进一步说,面具机器具有传染的属性,它迫使你去接收它的秘密游戏,从外部螺旋降临的麻痹感。从人类学的角度来说,太阳骑士对抱脸虫的崇拜即源于此。

太阳虫.jpg 单细胞生物太阳虫


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四盏紫外线灯出现在了广场四周。他们都各自带着轮子和电机,我怀疑是加装了遥控车一类的。石柱的顶端的四盏白色的灯带也被打开了,‘难道还嫌紫外线不够多吗’我寻思。一滴汗水滴在了右边的晶片上,这滴透明的半椭圆晶体,在紫外线灯的折射下,在我眼前出现了下半部分的文件,以下是我还记着的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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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台静电矩阵,Polytechnic University

警队的防暴阵型源自于罗马的Phalanx方阵。其逻辑,在形而上学上是相当简单明了的。防爆阵型的企图是中断能量非实体的交换,并且取消抗争者所创造的离心力空洞,试图让循环‘可见’。但这样一来,防爆阵型恰恰暴露了其本身的属性,即‘电台静电矩阵’。根据巴洛斯所说,在被发射的同时,电台静电矩阵同时也向自身发回了同样数量和强度的信号。无论前方是什么,同样的物质也会被,通过电台静电矩阵,同样的物质也会被相反方向的接收。如此一来,循环本身就是消失的逻辑,因为差异根本不复存在。都市景观在电台静电矩阵中被无限复制,防爆阵型加入了游行的队伍,实体最终得到了清除,只留下闪着镁光的黑夜。’痕迹被不会留下痕迹之物留下。‘

在古希腊语中,Phalanx的意思是‘手指‘。手指并不是手,它只能触摸而不能’掌握‘。一个有趣的事实是,触摸常常被认为是谬误的,因为手指的直觉即为手指本身。

警徽.jpg

英属约旦警徽



星之彩,太空博物馆

人类对于星之彩的崇拜,最早记录于一神教对于‘荣耀’的争论中。荣耀(glory),和星之彩一样,都是‘空转’的代表。但必须要说的是,在一神教宇宙中,荣耀的‘空转’是YHVH的机构性分配,即被成为’Oikonomia’之活动。与之相反——星之彩的出现使这种结构解体。人们在香港太空博物馆的上空分食了由星之彩带来的,YHVH的身体,人们分食了宇宙本身。在这一刻,’Oikonomia’失去了其结构性意义,成就了物理意义上的上升和下落。人们将这一切称为‘革命’。

警察局.png 探照灯警局,辐射新维加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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